“积蓄,积蓄,积蓄了七、八年还这么个操性,再积蓄七、八年还不成痴呆?”尉少安骂。
富理想接着唱歌。然后说:“今天的歌唱的不错,也许是我心情好,可好在哪儿呢?他们说我好我就好呗。”
“七、八年得到什么了?”尉少安问。
富理想说:“阳光、空气、面包。”
“你还有啤酒,”尉少安说,“液体面包。”
“你还有潇洒。”富理想说。
“命运对我太不公平!”尉少安有些演戏样子地喊。
“等着吧,天欲降大任于斯人。”富理想说,“像你这样的人50年才出一个。”
“那我明天死,就27年出一个了。”尉少安说,“等着文明的到来吧,对自己约束太大就会气喘、气烦、气短。”
“歌里唱男人要坚强,女人要善良,可你并不坚强。”富理想说,“侃来侃去有什么意思呢?”
“咱就是吃这口饭的。”
“不就是一口饭么?”
“向苦痛告别吧,北京对我太不公平。”尉少安说,“一片迷茫,你敢想么?你每天逛来逛去,是为什么呢?不就为累了,能睡一个好觉么?”
“我不适应平静的生活,我喜欢找点儿反差,哪怕饿一顿,再好好吃一顿呢。”富理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