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点点头,道:“小心无大错,你做得不错,可知道荆州军的游船会在什么时辰回营?”
苏飞抬头看了看天色,道:“最多再有一个时辰,所有游船便会回营。”
“也好。”张扬沉声道:“将大江截住,命兄弟们饱餐一顿,一个时辰之后重新起帆,直奔蕲春港!”
“遵命!”
...
夜色深沉,蕲春港内一片寂静,唯有忽明忽暗的灯火在夜空中闪烁。
水寨辕门之上,两名守门的水军士卒蜷缩着身体不住地搓手。冬天在水寨里守门可不是一件好差事,水上比陆地上更冷,而且狭小的辕门根本就没给守城士卒活动的空间,他们除了把身体尽量靠近火把之后,没有任何办法能够让自己温暖起来。
“这鬼天气,为什么前天没人守门,昨天没人守门,就他娘的今天要守门?”
“简单。”另一名士卒懒洋洋道:“因为昨天伍长的小舅子成亲,你没去送礼,明白了吗?”
“俺家那小崽子才刚出生,婆娘吃不饱都没法奶孩子,哪他娘的有闲钱给那个鳖孙送礼。”
“所以啊,我们就来守门了。”
“他娘的,别让老子抓住他的把柄,否则的话,非得去都尉那里告他一状!”
“省省吧,都尉信你还是信他?”不屑的撇撇嘴,那名士卒背过身子,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小葫芦,冲另一名士卒道:“要不要来一口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