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能把人撞到水里去?公主又不是一团柳絮!”一边仙蕙的乳母低声嘟囔道。
“李妈妈,休得多嘴!”柳贵妃低喝一声,乳母才闭了口。
景昊也在一旁。他耷拉着脑袋,带着哭腔,“都是景昊不好!景昊不该贪玩到大石头上去,令三姐忧心。请父皇勿责罚姐姐,罚景昊吧。”
父皇神色复杂地看了景昊一眼,“太子实在是很需要一位母后。”他又看一眼柳贵妃:“明日开始,就由你负责教养景昊吧。至于弄玉……”他的眼神冷漠地在我脸上扫过,“你去祖宗灵位前跪上六个时辰,去一去心中浊气吧。再有下次,定不饶你了。”
他挥一挥衣袖,再不想听我辩解。
皇祁殿的金砖地坚硬而冰冷。面对着大周三代先皇,我茫然而迷惑。
疼痛是奇怪的东西。刚开始只是一点点,像虫蚁噬咬,慢慢变成针刺,越刺越深,像要撕裂一般,忍不住要流泪、呻吟、喊叫,恨不得立时断了疼痛之处……时间越来越长,终于也会麻木,只剩下一阵阵偶尔的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