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应该跟外公好好谈谈。”文雅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之色,“你要跟外公解释,告诉他沙画是展示美的艺术,沙画师是跟法官一样值得让人尊敬的职业,不是不入流的东西,你想创作出优秀的艺术品,不是玩票,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玩物丧志。”
陆逸寒何尝不想说,可在外公的认知里,画沙画就是玩物丧志的思想已是根深蒂固,根本无法改变。他微微摇头:“没用的。”
陆逸寒的确热爱沙画,但相比之下,林远山在他心里的分量无疑更重要许多。外公已耄耋之年,若为此气坏了身子,他怎么都不会原谅自己。
“可是……”文雅知道教唆陆逸寒叛逆不对,可事关他一生的追求,若这般无声无息地妥协,无疑是对人生的极大不负责,想了想到底还是坚持道,“总要试试的,你没试过,怎么知道呢?”
人生本来就有很多种可能,陆逸寒事事优秀,可“林远山”三个字,就像禁锢在他头上的枷锁,让他不得不做出妥协。
陆逸寒知道文雅是心疼自己,不想让她再劳心费神,点点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