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奚临却是轻轻一哼:“真不知殿下缘何关注那个一无是处,哪有什么发现,就是在妓坊里饮酒过多,纵欲过度,早被美色掏空了身子,据顺天府察明,当日是服了过量的五石散,才致猝死,只姚家还顾及这一无是处身后名声,才找了个醉死的借口。”
据说西魏时,世家贵族素喜服食五石散,多有那些因过量致死之人,后来前明、东明两朝严禁,及到大隆,此行更为世人不耻,便是那些声色犬马之纨绔,偶尔服食,也得掩人耳目,张扬出来是要被鄙视的,服食五石散,倒比留连勾栏等一般纨绔之行更属“下流”,引人侧目。
顺天府尹陆泽虽是勋贵出身,但为人可称忠正,与金相党羽只维持着面子上的交情,他既然定了案,总不会是受人收买行枉法之事。
只不过嘛,又怎知姚会过量服药是否自身行为?也有可能被人谋害,但连姚家自己都对这个嫡子灰心丧气,只觉他连被人谋害的资格都没有,更不论世人会怎么看待了。
也难怪孔奚临虽因三皇子所托,在此事上花废了一些心力,但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能察出什么蹊跷来,只他这时满腹忧怨,又重重一哼:“殿下瞒得我好苦,今日若非听家父之言,还不知道并州之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