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白定定的望着眼前的容颜,艰难的扬唇笑笑。清水下喉,身子微凉,倒是舒服了不少。只是他们这些人,委实不该出现在这里。案子还没结,也许还会有人死,可是——她却躺下了。
“你们走吧!”林慕白无力的开口。
容哲修嫌弃的望着她,“你当我愿意爬窗户啊?若非我爹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等着你,我才不会管你。你生也好死也罢,与我何干?”语罢,哼哼两声,“明恒,走。”
“是!”明恒颔首,随即喊了一声,“五月?”
“别管他。”容哲修仿佛动了气。
明恒点了头,带着容哲修离开房间。站在门外,容哲修皱眉,“去找知府,他要是见着我爹,泄露了我爹的身份,我就拧断他脖子。”
闻言,明恒心头发笑。
这世子爷到底是刀子嘴豆腐心,明面上嫌弃林慕白,嫌弃了一路,可得知林慕白失踪,生死不明之时,还是悄悄的出动了恭亲王府的暗卫和随侍四下找寻。今夜,若非容哲修下了决定,换做明恒和五月,是断不敢带着殿下来此的。
方才出来的时候,容哲修又偷摸着放了一瓶药在床尾,可嘴上什么都没说。
小小年纪,这般的傲娇,算不算遗传?
五月退守房门外,不许任何人靠近。保护容盈,是他此生重责,也是——敛眸,抱剑。仿佛只有抱着自己手中的剑,他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有心跳,还是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