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姑娘连面上的和谐都不打算维持,直接给了杜蘅一个下不来台,杜蘅脸都白了。
她气得手指发抖,只厉声道:“当日我为杜府嫡女,便是路公子主动相邀,也极少和他单独说过话。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说请我离他远一点?如今我离了杜府,你哥哥再来寻我,便都成了我的不是?”
路姑娘对她的愤怒视若无睹,仿佛自己面前之人的情绪全然不存在一般,只淡淡道:“今时不同往日,杜姑娘也该知道,从前我与你姐妹相称,是理所应当;如今你再唤我妹妹,便是攀附荣华了。”
杜蘅“腾”地站起身来,茶水都不喝了,只带着小红扭头就走。
路姑娘还在后面懒洋洋道:“杜姑娘想想我今日的话,你已经踏错一步,便莫要步步都踏错了。”
路府后院的小路上落了不少秋日泛黄的树叶,杜蘅踩着枯叶,一步步走的飞快,仿佛只要这般,耳边那些羞辱讽刺的话便会被她远远甩在后面。
上一世她嫁到路府来,路小姐还未出嫁,很是对她客客气气,一口一个“大嫂”唤个不住。
兵部尚书并不是一个长袖善舞的人,后来还是靠着杜府的人脉和关系,路小姐才嫁了个不错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