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景微微一笑,正想说她盘算那一番话——昨晚虞沨把这盒东西摆在她面前,让她当作“茶礼”送给黄江月,她略一转脑子,想起她家阁部说过要让江月输在最初的话,就明白了她家阁部打的是什么主意,两人并没就此“阴谋”详细交流,不过长者赐不敢辞,再加上老王妃抱孙心切,她这么长时间没有服药,总得给个说法,于是先就思谋了借口——无非就是胡诌个身子虚寒,得调养上一些时日,原想着无礙,才没说出来让祖母担心,哪知最近诊脉,竟还需调养半年,故而只好割爱云云。
只她话未出口,却被虞阁部抢了过去:“祖母,您也清楚,孙儿曾身中剧毒,清除时尚不久,清谷先生早有叮嘱,孙儿身体彻底好转前,恐怕会害及子嗣康健,故而不敢大意。”
这意思就是短时之内,还不能生儿育女,否则孩子只怕会有后遗症。
一句干脆利落的话,彻底堵塞了小谢氏等着旖景日久不孕,谋算着说服老王妃逼迫世子纳妾的路。
老王妃立即关切询问,得知过上三年两载即可无礙,才放下心来,笑着对仍旧不知如何是好的江月说道:“也是景丫头的心意,月丫头就接着吧,可不能轻怠,明儿个起就让人煎了服用,争取来年就让我抱曾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