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下身,吻他的嘴唇,一切变得再没有什么尴尬。再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挡他们两人。
他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作为观测师的时候,他越过职权,尝试了伦理上不该做的事。他开始寻找当前现实的问题所在,为什么要施行变革,同时推测计划中的现实变革方式。
让永恒时空觉得不妥的,肯定不是这个世纪松弛的道德观,不是体外孕育,也不是女权盛行的风气。上述这一切早就存在,而且全时理事会熟视无睹。只有芬吉说过,那是一件非常精细微妙的事。
那么针对它而进行的变革必然同样精细微妙,肯定跟他目前所观测的阶层有关。这一点显而易见。
真正让他烦恼的是,变革必然会影响到诺依。
剩下三天里,他完成了观测任务书中规定的任务,心头却渐渐掠过一片乌云,甚至冲淡了他与诺依相聚的欢愉。
她跟他说:“怎么了?这段时间你看起来跟在永——那个地方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你一点都不呆板了。不过现在你看上去有点忧郁。是因为你要回去了吗?”
哈伦说:“这是一部分原因。”
“必须要走吗?”
“必须要。”
“晚回去两天,谁会管呢?”
哈伦差点笑出来。“回去晚了,他们可不会高兴。”他说着,心中却在想观测任务书上还有两天的备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