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见过表姑母,见过表哥。”安然乖巧地向文母及文炎章行礼问安。
文母知晓今日的生辰宴过后,就能与安府定亲,更是喜上眉梢,“安然还是这么的知书达理,我真是越瞧越喜欢。”
安然皮笑肉不笑地应付着文母一波接一波的夸赞。
顾涟涟趁势观察起了一旁的文炎章。
只见他不复往日的温润有礼,如一根木头般杵在那儿,眼窝处泛着青黑,那张脸用如丧考妣来形容也是一点都不为过。
“文表哥。”
安然被安母生生推到了文炎章跟前,为了不露马脚,只能客套地与文炎章寒暄道:“你的脚伤可痊愈了,应当已经能自由走动了罢,你近日可要多注意静养才是。”
安然其实更想对文炎章说不管有空没空,都别在她眼前晃悠。
但这话安然也只能在心里默默腹诽。
文炎章朝着安然作了一揖,心不在焉地回道:“我记下了,表妹有心了,谢过表妹。”
就在两人皆疲于向彼此搭话时,能够牵动文炎章与安然心绪的两个男人缓缓出现在安府门口。
安斯达在府门口迎客,在瞧见顾旬臣时只觉着脸生。
再一想到今日的安母的生辰宴,安斯达更是目光警惕地将顾旬臣上下打量了一番,才问道:“不知阁下姓甚名谁?在下安府安斯达,这厢有礼了。”
顾旬臣努力维持着面色的平和稳定,答道:“我妹妹乃是康乐郡主,我是她的哥哥,她今日身体不适,又挂念交好的姐妹,担心缺席会让安姑娘多想烦心,所以才特地让我前来代为祝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