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茗撞进了白择元的视线里。
“逆女!你做什么?”白择元在祠堂的高案上扫了一眼,最后看向她手里的布袋。
白鹿茗沉默,亦有些紧张。
不知为何,她在赵姵面前尚且能够虚与委蛇,可对着自己的父亲,却装不出那般楚楚可怜的娇弱模样。
“放肆!松手!”白择元大步上前,伸手来夺她手里的袋子。
“你既然负她,就不必留她。”白鹿茗抗议,可力气上却是不比白择元。
纵然小祠堂离府宅主院尚有距离,可争执的动静仍是被双压极力压了下去。
“你以为你从此飞上高枝就是凤凰了?晔王在朝中一向地位尴尬,好不容易有了功勋,却也因伤了腿骨而没了前途,一个没有前途的王爷,自然也没有重臣会将其放在眼里,这道理你懂不懂!”
白鹿茗顿时怔然,是啊,都说皇家无情,最在乎的是血脉,最不在乎的,说到底,还是血脉。
陛下要求婚礼等一切事务简办,看似在惩罚她这个“罪女”,其实不也是同时在羞辱、亏待着晔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