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昌邑。
兖州刺史刘岱面色阴沉至极,身前桌案上,只有一封书信,一份报纸。
书信是告诉他刘繇已死,扬州大军再无意北上。
报纸是将此事传遍天下,并罗列了刘繇十几项重罪。
一条条罪责,全都在剑指他们大汉皇族。
刘岱对面,正是冀北相鲍信,如今已经上了贼船,不得解脱,任职山阳太守!
“闲若假寐之狐,势若捕食饿虎!”
鲍信语气漠然:“如今饿虎扑食,择人而噬,使君难道还要记恨私仇,以身噬虎?”
他对刘繇之死不以为意,对自己前途也是一片迷茫。
如今不过随波逐流,苟且求全罢了。
什么拥戴幽州刘虞,他根本毫无兴趣。
可惜刘岱对他威逼利诱,扬州陆扒皮也用报纸,直接将他划入了反贼一党。
他根本无从选择。
当下这般乱世,不站队表明立场的,只有南阳太守张咨一人。
如今坟头草已经丈余!
“我可以不记私仇,以大局为重,但你呢?”
刘岱目光冷厉,咄咄逼人:“如今豫州无主,但我军无论是要维持现状,还是南下争夺豫州,都少不了袁绍的粮草支持,以及你麾下猛将!那个于禁,到底何时可以出战?”
他知道鲍信归附于他,并非真心实意。
甚至连麾下猛将于禁,也始终不曾现身战场。
他也知道袁绍野心,一直以粮草威逼利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