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中不只有他一人,另有济北相鲍信。
这个一不小心上了贼船,就再难脱身者。
半晌,刘岱扣下情报,长叹一声,一言未发。
鲍信若无其事:“使君对陆扒皮的交州兵威,毫无兴趣?”
“国有常法,虽危不亡!”
刘岱面无表情:“如今我大汉倾颓,已无常法,正是危难之际,我岂会毫不动容!陆扒皮名为汉臣,却是第一个坏我大汉规矩的,我岂会不怒!只是而今局势,我又能如何!”
鲍信眉宇黯然,心不在焉道:“事到如今,使君还以为自己是在匡扶朝廷?我大汉朝廷的规矩,是陆扒皮坏的?”
他实则看不懂刘岱,这个大汉正宗的皇室宗亲。
不过他心中自知,大汉如今四分五裂的局面,正是自皇室开始!
“难道我大汉的规矩,不是陆扒皮开始坏的?”
刘岱语气沉重:“陆扒皮率先阵斩一州刺史,率先斩杀皇室宗亲,率先驱逐扬州境内的皇室诸侯王,率先不借任何名义,割据扬州!率先跨境剿匪,如今更是率先攻城略地,强取交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