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颜青也只不过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孩子。可是她的骄傲和倔强绝不容许别人看见她的脆弱,即使受了伤,也要挺直脊背出现在人前。
那一天,她和穆成说过“再见”后,便哭着跑去了左莎那里。
左莎模样漂亮,人也仗义,那时候在那个圈子里已经混得算是“小有名气”,甚至和朋友合伙盘下了一间规模不大的小酒吧。
她听见颜青的哭诉后似乎没有什么太多的意外,淡然的神色中带了一点难过。只是用尽全力的抱紧她,说:“青青,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了你!你还有我!”
然后,酒吧的包厢里,两个女孩儿那天醉了个昏天黑地。
颜青第二天是在左莎的家里醒来的。上世纪70年代的老式公寓,厕所是公用的,算上厨房才三十几平的面积,墙上已经隐约可见裂痕。
宿醉之后是难以忍受的头痛,颜青迷迷糊糊地在床上呻吟了两声:“莎莎,莎莎……”
无人应答。
勉强睁开眼才发现左莎并不在屋子里。转头时看见床头上贴了一张字条:出去有事,一会儿回来。等我,勿乱走!
孤零零的纸片从她指尖飘落,颜青重新闭上了眼睛。
可这样静谧的环境却让她的心逐渐烦躁起来,所有的伤心和难过都在一点一点的被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