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什么有趣的病人吗?”她问韩默。
“没什么特别有趣的,有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因为原生家庭问题得了双相,精神科吃了一段时间的药,没有好转就一边吃药一边来我这看看。”
“她从小没了父母,寄居在舅舅家,现在正念大学,有自残行为和自杀风险,是学校的心理咨询室推荐过来的。”
“你还和学校的心理咨询有合作?”
“对的,而且是免费咨询。”韩默骄傲地笑了笑:“他们都还是学生,家长多半不理解,自己又没用足够的生活费,我也是希望能帮到他们。”
“其实精神障碍,或者说心理障碍,很多都取决于患者自己的信念,我只能帮助他们,而不能决定他们的命运。”
“所以你的诊所才濒临破产吗?”云初有些惊讶,她很早就财富自由,没体会过贫穷的滋味,更无法与那些因病返贫,又因贫穷耽误治疗的患者共情。
如果是她,一定利字当头,不愿不求回报地帮助他人,但对于韩默而言,无偿咨询似乎是件极其正常的事情。相比之下,活了上千年的自己还真是个俗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