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本是心平气和,但在听了竹蕴的这番话后,反倒是被这小子搅得心绪不宁了,“竹蕴你别瞎说,阿璃不是那样的人,她早就放下和沈墨池的过往了。”
竹蕴道:“公子,奴才是不是瞎说,你自己心里最清楚。都说了,这病弱之人最是惹人怜惜,别的不说,这大驸马的那张脸也是生的很不错的,那样一个脆弱的人虚弱的躺在床上,任谁看见了,都会不忍心吧。再加上那位沈公子可是最擅长顺杆儿爬的人,万一到时候他要求同殿下一起进宫,殿下看着他那副模样,你觉得适合拒绝吗?”
讲着,竹蕴就叹了声气,用眼尾扫了眼明显有些着急的公子,继续道:“公子啊,你可读懂刚才殿下在离开之前说你‘心善’的真正含义?对弱者投以关怀自然是善良的,可是,将自己喜欢的人推向自己的情敌,那就不是心善了,而是愚蠢。”
陆遥被竹蕴的话惹得心绪不宁,“好了!不要再说了!我对阿璃有信心,对我自己同样也有信心。”
说完,陆遥就沉着脸色走回内殿。
竹蕴本想跟上去,可是考虑到刚才自家公子做出来的愚蠢行为,连他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再看见公子的那张脸;是以,在踌躇片刻后,竹蕴就转过身,走出了千秋殿;看他去的那个方向,应该是去书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