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库房门口的钥匙交给老孙头保管,时间已经很晚了,柳如霜也没打算回去。
托王胜利这个有钱女婿的福,老孙头重新起了五间宽敞有明亮的砖瓦房,还托人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台收音机。
刚下工没多会,半个生产队的人都挤在他们家门口听广播。
老孙头腰杆子挺得笔直,忙着给人端茶,也会有不长眼的送上门来找骂。
“他孙叔呀,我可真羡慕,虽然生了一个赔钱货,可是人家有本事地找了一个土大款,自己的爹妈不孝顺,反而倒插门,给别人爹献殷勤。”
犯贱的人叫张有才,外号人称“张有种”,生了五个儿子,五个儿子都在城里面,当老师的当老师,做买卖的做买卖。
反正按照张有种的话说,他不仅有种,种的都是好种。
之前的时候没少奚落老孙头,说他没儿子死了都没人扛下葬的幡子。
孙丁香喊了一声:“二叔,胜利他爹娘死的早,我们也想尽孝,这不是没机会嘛。”都是乡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关系闹僵了,说不定别人会说他们家仗势欺人。
她主要是担心他爹被人戳脊梁骨,王胜利也忍着怒气,顺着说:“我逢年过年给我爹娘多烧点纸钱尽尽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