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妈,说起这事儿,您也不提前和我们商量一下。”裴立业也为难地接话。
“无非就是牵制着不让我们离婚,亏您想得出来。”
陈慧秋唯有指责,旁边的裴立业觉得这件事办得不好,又不愿意对老太太将话说重便别过头要陈慧秋冷静些,陈慧秋就势反过来说裴立业帮亲不帮理。
一时间,各有道理,各有理论,谁也不服谁,裴桑桑听着这些只觉得头痛难受,起身离开客厅返回卧室将门关严,坐到桌边撑起额角盯着台灯出神。
裴桑桑越是想安静下来留点空间给自己,就越觉得客厅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愈发清晰。长辈们之间的争吵从裴诚诚的境况开始,然后又牵扯到裴男的悔婚出走,再是夫妻离婚,像是多米诺骨牌倒下不可中止收拾,混乱不堪地奔向越来越糟糕的情况。
从前遇到这种情况裴桑桑肯定会去中间当调和剂,将几人分开再多方安抚,但这次她只觉得身心俱疲,听着那些声音感觉窒息憋闷,忽然就想到冯珍曾经打给自己的比喻——脖子上有一条无形绳索。
两分钟后,裴桑桑一声不响地拿着外套经过客厅出门离开,坐在餐桌与沙发边的三位长辈都没有过问与阻拦,直到门关上后裴立业才像是回过神,示意旁边的两人停下,问她们知不知道裴桑桑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