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修竹到底还是不忍心自己这个唯一的女学生这般难过,“你可知崇安方才为何不吃你的糕点当场拆穿你,又为何故意走去阿鱼身边吗?”
崔弗菀不说话。
“你心中其实明镜一般,什么都明白,只是走入了自己的执念之中不肯醒来而已。”柳修竹叹息一声,“弗菀,一想成佛,二想成魔,放过别人最终也是放过你自己。崇安不为你留任何幻想的余地,那是为你好。”
“如果没有她,珩哥哥说不定……”
柳修竹打断崔弗菀的话,“弗菀,你与崇安幼年相识,若是你早该是你了。既不是你,是何人又有什么关系呢?而且这般的情感随心,与出现的时间早晚没有任何关系。”
崔弗菀低头。
柳修竹接着说:“你可知我当初为何明知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却仍旧收你做学生?”
崔弗菀摇头,她那时候用尽了所有能用的办法才得以拜柳修竹为师,目的就是能跟谢珩的关系更近一些,多更多的羁绊。
“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赤忱之人,本性并不坏。”
“老师。”崔弗菀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吃吧,味道真的不错。”柳修竹对崔弗菀笑了笑,重新拿起筷子。
莺儿心疼的递上绢帕,崔弗菀抹了眼泪这才拿起筷子,终于夹起了莺儿方才夹给她的蘑菇。
包烧的蘑菇保持着蘑菇本身的鲜香和脆爽,最难得的是竟还有一丝丝不自信并不容易发现的回甘,也不知傅青鱼是用什么手法达到如此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