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晴接过来,铲了土拍到树苗的四周。
冯晨告诉她,兽医世界的真相就是,我们要怀有一个软弱同情的心,认真对待它们的生命,但还要意识到它们毕竟不是人,我们不可能怀有绝对的圣人仁心。
其实对他来说也是一样,每个来找他做宠物殡葬的人,冯晨最在意的不是他们最终要花多少钱把宠物葬在这里。反而,冯晨希望他们的主人能够尽快忘记它们。
忘记过去,找到新的开始。
或许就把它们藏在心底的某个角落,让它们成为生活的动力,而不是伴随生活的阴影。
冯晨提供了一个供他们怀念的地方,却希望他们永远不要再回来。
如果想要做这一行,必须要经得起这些考验。
不如就让这只小白兔成为最初的动力,练好技术,不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蓝晴听了点点头。
对,冯晨说得很对。
蓝晴在这里简单为白兔举办了一次葬礼。
之后,她回了诊所。
因为可乐之家里,还有一只小家伙在等着她。
蓝晴终于重新振作起来。
蓝晴从木俪的手里接过了消毒棉球,她细细地为皮卡丘的伤口消毒。
兔螨病没有什么特效药,没有什么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