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里充满几分揶揄几分难以置信,似乎是为自己这个想法而感到不可思议。
婠婠抿紧着薄唇,死死瞪着他,不说话。
“看你的神情似乎是被我说中了。”他轻笑一声,“你可知道他就要定亲了?对方是官宦千金,如花似玉,知书达礼,贤良淑德……”
正如他预料的一般,婠婠原本那失了血色的面色变得更加惨白,嘴角微动的痕迹将她波澜起伏的内心显露无遗。
“看你失落的神情,所以我猜得八九不离十,否则你也不会在这里。一个是官家子弟,一个是山林草莽,如今又成了阶下囚。以我们幽影门掌握的信息,对他的判断是,就算是你强迫他,他也不会娶你。可笑的是你身为山贼抢个男人回去居然没有得手,愚蠢的处子印记竟然保留着,啧啧啧……”他嘲弄地瞄了一眼她的手臂,突然将面具往前靠近好几分,几近贴着隔栏,“他可是全京城姑娘都爱慕的状元郎呢,既然抢他回去做压寨相公,又怎么会舍得放他走的?”
婠婠死命的咬着下唇,依旧不说话。
“一个女人让男人连碰她的欲望都没有,真是可悲呢,看来他有多嫌弃你。你在这牢笼里要是死了,他被你抢回去的屈辱也会跟着一起埋葬。”若不是隔着隔栏,他可能会将自己的面具贴着婠婠的脸。
束着婠婠双手的铁镣发出几声声响,她缓缓向后退了退,突然只见她抬起右拳,直袭那个面具,下一秒,她的拳头被他的大掌紧紧包住,想要撤回,却无论如何使不出半分力气,只感到肩胛之处一阵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