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有一会儿了,安儿都已经让乳母抱走睡下了。”知道他刚从外面进来,身上有寒气,不会让自己近身,沈靖婉笑靥颜颜看着他到屏风后更衣,等他出来。
薛崇换好家常的衣裳从屏风后出来,翠容和青竹正好送了热水过来。沈靖婉让两个丫头回自己的屋歇息,她坐在铜镜前边看薛崇洗漱边问道:“你师父和郁大夫怎么样?没吃着吃着又吵起来吧?”
之前在苍山上住的半个月,她可还记得薛崇的师父和郁大夫两个人一言不合就吵架的情景。
“怎么会不吵,吵一会儿歇一会儿,然后再吵,我走的时候两人正吵的正酣。”薛崇用热水洗完脸,拿起干毛巾随意擦干,然后坐到床边脱下靴子和袜子,用脚试了试热水的温度,开始洗脚。
“我娘和玉牌的事,你问了你师父没有?他是不是我娘当年认识的那位先生?”沈靖婉惦记着这件事,她摸了摸寝衣里面的玉牌,有些急切地问道。
薛崇点头,“问过了,师父说他明日会过来。”
听见傅先生明日就会过来,沈靖婉吁了口气,她这么长时间的疑惑,终于能得到解答了。
见薛崇泡好了脚,沈靖婉从铜镜前起身到了床上,薛崇把用完的水端到外间,等明日一早翠容几个进来收拾,最后检查了一下门窗有没有关严,然后他也上了床。
两人上床后,薛崇用指风灭了烛灯。黑暗中沈靖婉依偎在薛崇怀里,听着外面的风雪声,隐隐约约还能听见王府外面传进来的鞭炮声,她不由得弯唇感叹道:“外面真热闹啊,这么快又过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