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水面本就已经快到堤坝最高处,我让人挖开堤坝的时候,我站在堤坝上,他们在下边,我对他们说,我就在此处向你们保证,堤坝一破,我首当其冲,你们只管安心就是。”
“那些人着实愚蠢,他们相信我说的,最初只是挖开一个小小的口子,水流不会太大,他们有足够时间撤离,不然的话,他们怎么敢去做这事。”
“结果堤坝很快就被冲出缺口,我沿着堤坝骑马而行,反而避开激流,那些挖掘堤坝的人大多数被水冲走淹没......哈哈哈哈。”
诸葛井瞻笑道:“如此愚蠢之辈,只能是为人所用,永远也不会成为用人之人。”
听到这番话,荀有疚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他看向诸葛井瞻说道:“水淹不止一县,会有无数百姓伤亡,更不知有多少良田淹没,这一下,唐匹敌的大军到了夏天,怕是要缺少军粮了。”
诸葛井瞻道:“怎么可能只是一县之地,洛河改道,沿途各县都会被淹没,说整个豫州的夏粮收获减半也不为过,况且,如此一来,明年甚至后年那些田地都未必能种植庄稼,百姓又死伤无数,豫州元气大伤。”
他看向荀有疚:“最主要的是,宁王李叱兵力不足,若要救灾,就不得不调回分配给唐匹敌的援兵,唐匹敌便无力再与主公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