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难了,老掌柜一日多喝了两盅,借着酒兴和白少爷说:“儿呀,我不是看重那五千块钱,我就你这么个独生儿子,莫说五千,真干正事,五万也舍得给你。只是娶妻不同于风月场中的玩耍,不能光看脸儿漂亮,更不能由着一时的兴趣……”
白少爷道:“我不是一时的兴趣,确是和玉钏产生了爱情,难舍难分。”
老掌柜摇了摇头:“莫把话说得那么死,你老子也是从年轻那会儿过来的,也被不少坏女人迷过心。”
白少爷认真道:“玉钏可不是坏女人哩。”
白掌柜问:“好女人能进观春楼?”
白少爷伤心地道:“正……正因为观春楼不好,我……我才得赎她出来。”
白掌柜又说:“就算有五千块,人家郑刘氏就愿把玉钏放了?怕也没这么容易吧!”
白少爷很有信心地道:“郑刘氏答应的,自然不会赖账。”
白掌柜苦苦一笑:“也好,你且再去谈谈,人家真就同意,我……我便给你五千,遂了你这心愿。”
白少爷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当真?”
白掌柜点点头:“自然当真——只是,我也得把话说在前头:如若郑刘氏不同意,你须立马回省上续学,而且,日后再不得和玉钏来往!”
白少爷应了,真以为自己拗过了老爹,兴冲冲地连夜闯进观春楼,给玉钏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