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岑慕凝与她双双落座,中间隔着个紫檀福禄双全小案桌。
青犁奉了茶摆上,又添了两碟小点心。“公主请慢用。”
“好。”恪纯公主听出青犁的不满,只微微一笑。“昨夜很晚才妥善处理此事,未免打扰九弟妹歇息,只好今早才过来。”
“公主有心了。”岑慕凝表情相当温和,只是眉心里一抹担忧,略显凝重。
“唉。”恪纯公主轻轻叹道:“只是可怜了西凉候夫人。年轻的时候,西凉侯还不算官高位显,如今总算是苦尽甘来,又落得如此下场。这些年,西凉侯在外征战,总是她在府中侍奉公婆,抚育子女,劳碌了一辈子,还不得善终。”
“是呢。”岑慕凝顺着她的话点了下头,却也没有多言。
“不过,加害她的小妾也没能活过昨夜。听说送进去没多会的功夫,就嚼舌自尽了。”恪纯公主眼底流露出些许的惋惜:“还是一尸两命,叫人唏嘘。”
“一尸两命?”岑慕凝不禁皱眉:“怎会如此?”
恪纯公主轻轻摇头:“原本是想等着她分娩再处决,可她是有心气儿的。便自行了断了。说来也是可惜,腹中的孩子已有七个月,还是个男胎……”
“如何知晓是男胎?”岑慕凝不免好奇。
“她嚼舌了,知府碍于西凉侯的情面,赶紧请了郎中过去。郎中说胎儿兴许能活,便剖开了肚子,可惜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