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顿时警惕起来,立刻收敛起愣怔纠结的表情,又恢复到原先的嚣张跋扈。
“哼,少啰唆!我看你还是乖乖听话的好,如若不然,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为首的恶婆子傲慢地抬高下巴,端的是高贵冷艳,虽然我从头到尾没瞧见她哪里高贵,哪里冷艳。
听到“皮肉之苦”四个字,我摸摸右脸,忽然感觉到火烧般的痛楚蓦地又加深了几分。
恶婆子领着我走在前头,而我身后则守着方才那几个老跟班,这队列,好像在防备我偷溜似的。
出了小黑屋,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旷辽阔的沙地。拐个弯再继续前行,密密麻麻的绿色便闯入视线……
一群憔悴疲惫的民工正窝在那片绿色藤蔓中……种番薯!
他们穿着粗劣灰旧的麻布衫,挽着衣袖,肩头上扛着锈迹斑斑的锄头,带着一脸疲倦,在烈日下挥洒着汗水种植。
而他们身旁,都站着一个彪形大汉,手里握着一根粗粝硬实的绳索。我站在远处看着,见那人的嘴巴张来合去,好似骂骂咧咧的,接着,便看见他抡起绳索,狠狠地抽在那民工身上。
再看那民工的穿衣打扮,像极了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