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扬!”
厉以杰心神俱震,再也克制不住,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哪怕隔着银丝眼镜,也遮掩不住他眼底的痛苦之色。
他的脑海里,只不停地回响着她的话——
“从前的林芷扬,也死了!”
那个满心满眼爱着他,总是弯着杏眸,用最灿烂的笑容陪伴他的芷扬,竟然是,他亲手所扼杀的!
厉以杰俊脸瞬间一白,整个人仿佛坠入了冰窟,浑身的血液也仿佛凝固了。
他甚至说不出一句话,薄唇渐渐惨白,扼紧她手腕的指尖,几乎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他当年,只是没有认清自己的真心,但在签字离婚后,他便有些后悔了。
他一直想着,等到那件事完毕之后,他就把芷扬找回来身边,却偏偏阴差阳错下,逼得她带着意意假死逃遁。
这五年里,他没有一天不在后悔。
可是,她终于回来了,却说……
厉以杰的心好似被硬生生地剜了一块,俊脸苍白,却只能定定地望着林芷扬。
她漂亮的眼眸泛着泪光,但那,只是愤怒的恨意,却不是心软的动摇。
她的心里,是再也没有他了。
厉以杰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儿,终于微微闭上了俊眸。
但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底的痛苦和歉意已然隐去,一双漆黑的桃花眼也豁然变得深沉似海,幽深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