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澄明,阁中假山秀水,花团锦簇,芬菲艳丽。
萧潇穿着一身白色孝服,走在花丛中,眉宇间带着一抹喜色。
因为陆芷晴的关系,她现在都可以逃脱双膝跪地的噩梦了,真是太好了!
博古架上放着各式各样的摆件,陆芷晴缓缓卷起了竹青色幔帐。
窗畔,横陈着一张书案,陆芷晴低垂的眸中闪过了一抹暗芒。
眉头皱了皱,陆芷晴解开了上衣,露出了肩头上缠着白布的伤口。
白布上,隐隐透着一丝黑血。
方才,夜阑更深之时,星光闪烁,月上柳梢。
她屏息凝气,准备一潜江画意所住的院子。
虽然知道江画意心脉尽断,又中了她调制的烈性奇毒,按理来说,应该是必死无疑。
但是,有沧海神医在,她的心里,却还是隐隐有些担心。
听说,宋无尘去寻药去了,她更是担心宋无尘取回药之后江画意便能被医治好了。
于是,她想潜入,暗杀江画意。
却是见院内假山池水旁,一生笑和济民似是在聊些什么。
她本是想趁此机会潜入江画意房间,却是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想听济民和一生笑会说些什么。
凉亭里六面撩帘,晚风习习,轻轻吹拂在一生笑和济民身上。
一生笑看着淡然自若的济民,却是忍不住有些疑惑:“济先生,为何江姑娘病重至此,你却像毫不在意似的?”
这也不是他话多,只是,宋无尘虽也说此人就是医仙的仆人,但他作为仆人,面对主子女儿病重之景,平静地也太过异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