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袁世凯点头,像是说给儿子听,又像是说给他自己,“像蔡松坡这样的优秀军人,总爱事事言及民族大义,言必提‘国家’二字!就像我刚才提及的那样,某些情形下,他们这类青年将领,坚持军人不党,守制遵法,维护共和宪政,究竟是好事?坏事?……但是……总而言之,若是和我们不是一条心,又用之何来?”
他沉吟着为儿子分析道:“前两天,我专门接见过他,好言安抚过他几句,又赏赐过那件贵重的皮衣与他,也算格外优渥之意。今日之局吗,我倒真想试试看,这个别人嘴里文武双全、才智过人的蔡松坡,究竟是何种形象?”
“哦,爹,我明白了!”袁克定忙接话,“您对他,不比朱瑞,是恩威并施,先礼后兵,也想看看他究竟是否识好歹,知进退?”
“哼,就是这个理儿!”袁世凯脸上尽是刚毅之色现出,“若他和朱瑞一般轻薄妄上,我就正好借此之机严词训诫他一番,打掉他作为曾经的边陲骁将的狂悖之态,让他从此俯首称臣,不得有二心!”
“爹爹究竟高明之至!”袁克定对父亲钦佩不已,“想那蔡松坡离开云南,失去兵权,也失去了安身立命之所,如果不能臣服于咱们,岂不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