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淡淡的瞧了她一眼,“为啥婶子心里头没数?”
“我……我这一整天都在老老实实的干活儿,半刻的清闲都没落着,咋能平白无故撵我走?”她看向比较好说话的连氏,脸上大写的‘冤枉’。
“半刻清闲都没落着?”云雀没什么表情的勾了下唇角,“亏我娘还好心,看着同村的面子想留你俩,你若这么睁着眼说瞎话,那便走吧,我家供不起闲人。”
“雀儿丫头,你可不能冤枉婶子啊。”姚氏咬死不承认,“这么大老远的,你家说让来就来,你家说让走就走,这不是欺负人么?”
“四天的工钱八十文,一文不少的给你,我这就去取,咋能叫欺负人?”连氏性子好,就连和人争辩都是温声慢语,有理有据的。
姚氏当然不愿意,这么称心的活儿上哪儿找,她不光自个儿想留下做长工,还想让她家男人一块儿过来,从此轻轻松松,吃喝不愁还有钱拿。
“就是欺负人,说好了干二十天,这才四天就撵人,四十多里地,一句话就把人打发走了,不是欺负是啥?”她委屈的嚷嚷。
“婶子,你也别说我欺负人。”云雀面无表情,“大伙儿干活儿都在一起的,我就问问,下晌有谁见着你俩也在地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