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克斯站起来说:“让我来!”
屋外有人说着:“听玛克斯!听玛克斯!”
餐厅内,广场上,顿时寂静无声;大家知道奚莱的脾气,以为他要挑衅了。
“但愿咱们明年此日都能在这里相会!”他含讥带讽的向腓列普敬酒。
科斯基对旁边的伙伴说:“快了,快了。”
卜丹少校对腓列普说:“巴黎的警察是不让你们举行这样的聚餐的。”
玛克斯口气很粗暴的说道:“你干吗要和勃里杜上校提起警察?”
腓列普苦笑道:“卜丹少校并没有什么恶意……”
屋子里声息全无,连飞过一只苍蝇都听得见。
腓列普又道:“警察见了我害怕,才送我到伊苏屯来;我很高兴在这儿遇到当年的弟兄们;不过老实说,本地也没有什么消遣。像我这样喜欢玩玩的人,不免无聊。好在我省吃俭用,积些钱预备花在娘儿们身上。我不像某些人睡在软绵绵的被窝里有公债可得,倒是为了歌剧院的玛丽埃德大大的花过一笔钱呢。”
“你这话可是对我说的,亲爱的上校?”玛克斯问,他瞪着腓列普的眼光像放射电流似的。
“随你怎么解释吧,奚莱少校。”腓列普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