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索了数日,觉得女红这件事,怡情就好了,不需要太认真。
那日,我窝在榻上专心致志地对付手上的帕子,坐在我身边的无颜在调琴的间隙看我一眼,诚心诚意地赞了句:“为夫几日没在府上,夫人的绣工竟然大有长进。”
我刚用看知己的神情看向他,就又听他问我:“不知夫人绣的是何方神兽?为夫见识浅却是没有见过。”
我将帕子一摔:“去你的神兽,那是鸳鸯!”
他将调好的琴放在案上,把我绣了一半的帕子拿到手上,翻来覆去看了几眼,眉眼一弯道:“原来夫人在绣鸳鸯戏水,旁边这丛茂密的水草倒是很应景。”
我深深呼出一口气,调整好心态道:“那是睡莲,谢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便直说我没有天分,在女红方面不能有什么建树,我又不会怪你。”呵呵了一声道,“我是个寻常人,百年之后能给后人留下的,就是一抔黄土,一个坟头。不像你,最不济也能有首琴曲传之后世。当然,像你在乐律方面这么受万人敬仰的人,又怎么能明白我们这些资质平平者的庸碌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