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白公公含糊地说,“才媛娘娘竟是南国的谍人……不可思议!”
素盈浑身一颤,惊呼:“才媛?文才媛?怎么会是南国的谍人?”
白公公斜了她一眼,又叹道:“是琚大人拷问刺客得知。圣上大怒,当即要查明此事。皇后命令搜才媛的行装,搜出许多红线——猎场上也有许多地方系了红线,不是才媛给刺客留的暗号,又是什么?”
素盈糊涂了:“出猎带的东西,都是上了簿子、宫司提前检点过的,她怎能私藏红线?”
白公公别有深意地赞道:“说起来,是你姐姐柔媛的功劳。柔媛细心,发现文才媛一路上结了许多红线,疑心暗留记号会不会干出有亏操行的事情,因此禀报皇后。皇后命人去检视,才发现文才媛竟将自己马车中的红毯拆出许多线来。也真难为她。”
最后这句“也真难为她”说得模棱两可,不知是指文才媛拆毯子的心思惊人,还是说柔媛与皇后竟能抓住一把红线,推算出那是留给刺客的记号。
素盈心如明镜:姐姐到底还是动手了。柔媛与才媛所用的马车是同一规格,红线、红毯到底是谁车里的,只有老天知道。不必素盈这区区奉香从中牵线,柔媛素淳就已给自己和丹茜宫牵好了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