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他说,“还是这个好。”
陈木年说:“老师,您认识许如竹老师吗?”
“许如竹?”他说,愣了一下,“你是说许老师?当然认识,原来是我们系里的老师,同事。小伙子你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许老师遗体告别的时候。”
“对对,就那会儿。哦,想起来了,你是许老师的小朋友,听他们说,很仗义,一直把老许的事操办完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给你们摆花的。”陈木年指指会议室,“老师,您知道许老师当初为什么不当老师,转做花匠了吗?”
那老师抽口烟,说:“老许啊,我都记不清是怎么回事了。二十多年了吧。那会儿他情绪好像有点儿不太对头,就向学校要求辞职,去了花房。”
“你知道原因吗?”
“你一问我倒短路了。好像是因为职称的事,人事处压着他不给评副教授,那时候他也该四十多岁了吧,老因为各种事评不上。状态也不太好,整个人有点儿拧,就主动要求去花房了。”
陈木年来了兴趣,继续追着问:“学校为什么要压他?”
“这些事,”那老师为难地说,“那时候的事,不好说。有人说是市里的问题,有人说是私人恩怨,一团糨糊。老许没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