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藏本来以为他们的交谈和自己毫不相关,可是仔细听下来,原来谈论的主角正是自己。
武藏心头一惊,立刻坐了起来——没想到他们对一次胜败看得如此之重。
武藏原以为昨晚的误会已经过去了,万万没有想到昨晚权之助输给自己一事会给母子二人留下那么大的阴影,乃至使他们痛哭流涕,懊恼不已。
“这种输不起的人,真让人受不了!”
武藏一边在嘴里嘀咕,一边悄悄躲入隔壁房间。借着早晨微微的亮光,他偷窥着隔壁的动静。
隔壁是这家的佛堂,老母亲背对佛坛而坐,儿子伏在佛坛前哭泣。权之助,这个膀大腰圆的大男人竟在老母亲面前哭得稀里哗啦。
他们没有发现武藏。听权之助说完,老母亲勃然大怒,抓起儿子的衣领,厉声问道:“你说什么?……权之助,你刚才说什么了?”
二
老母亲听到权之助打算一辈子做农民的想法,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说什么?要当一辈子农夫?”
她抓起权之助的衣领,将他拉到自己膝盖前。像打三岁小孩屁股一样,咬牙切齿地责骂权之助。
“我本来指望你能够出人头地,重振家族声威,可谁承想你这么没出息。看来我这么多年来的期望要和这草屋一起朽烂了。早知道这样,我当初何必教你读书,让你学武艺,何必过那吃糠咽菜的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