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来,聂书生习惯了回信后的沉寂,更不会像初恋的小男孩一样握着刚发出短信的手机彻夜难眠。可不曾料想,半年过后,榕榕却神奇的降临到他的眼前。在看见榕榕抿起嘴角,把玩着麻花辫子的一瞬间,徐志摩的词句立刻浮现在聂书生的脑海: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榕榕说:经过慎重的考虑,她决定还是像老师一样教学生画画,才能让她更有价值感和存在感。所以,这是榕榕最后的选择,她会坚持到死,并且很高兴能够成为聂老师的同事。
我承认,我之前一直都在极力回避去写那些看似感人至深实则浮夸造作的言情桥段。因为我不认为爱情永远存,所以爱情故事的结局无外乎生离死别。
对不起,故事进展到这里,我不得不食一次言了。
而聂书生到底是不是柳下惠,我无从知晓,因为我只在小时候见过他一次,我也不会长发及腰——这辈子都不会。但可以肯定的是,面对长发过腰的榕榕,他即使坐怀不乱,也仅仅限于身体不乱,心绪恐怕早已纷乱如麻。对于他的妻儿,这是不可饶恕的错误,也是无法避免与改正的错误。因为聂书生犯的,是原罪。
火锅里的水蒸汽激烈的翻腾着,大家听着聂书生的讲述忘记了从里面捞出食物,任由嘌呤含量急速上升。聂书生狠狠干掉一杯苦酒,略过了许多他不愿与人分享的情节,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