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嚼不好吗？有些东西本来就是用来嚼的。”
“对，比方说口香糖，嚼没味儿了就噗一口吐了。”
狄双羽沉默。
吴云葭很懂得她这种沉默绝非妥协，“你想跟他认真，你做好一辈子勾心斗角的准备了吗？你想过吗，他这人有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即使他娶了你，条件也得是你睁只眼闭只眼，由着他去玩。”
“那我宁可他结婚来玩我。”
“放屁。你是天生下贱还是怎么着！”
狄双羽继续沉默。
吴云葭看看身边被吵醒的女儿，揉揉她头发，缓和下自己的情绪，“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反正该吃的都让人吃光了。”
关允一觉睡至晌午，醒来不见狄双羽，推门出去，她坐在客厅一堆杂物里，正在翻看一本杂志——有她专栏的杂志。除了她所处的那堆凌乱之外，其余摆投一丝不苟，从桌几柜台到边隅角落，整齐得刺眼。
从赵珂走后到现在足有半年，他都快忘了这房间本貌如何。
“醒啦？”她不动声色将杂志插进小书架里。
他重新打量了一遍屋子，选择到她对面盘膝坐下，“女人心情好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