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看对面神情焦虑的诏兰,半晌道:“你也辛苦了,这件事我自有打算。”
见云兮轻描淡写,诏兰急道:“可是表哥……”
云兮挥了挥手:“我有些累,先回房休息了。”
诏兰走后,云兮并未在房中点灯,有时候,在黑暗之中思考才能想得更加通透一些。
黎姑并非是黎姑,那么她到底是谁?她明明好似认识了自己许多年,她来将军府是为了什么?她终日蒙着面纱,身上带着累累伤痕,她曾经又受过怎样的苦?
小白又是谁?她为何一直唤自己为小白?她在医馆昏迷的时候曾哭得很伤心,迷迷糊糊地喊着:“小白你不要死……”那么这个小白真的是自己么,还是她一直将自己错认为别人?
云兮想得有点头疼,他站起身向卧房走去,打算看一看老师的境况。
暗道之下,老者似乎已等了他一段时间。
云兮走过去,将已冷的茶重新换上递到老者手边:“老师,您似乎有话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