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蕊抬起头,不敢直视他,眼神有些闪躲,“不知……”
大厅又恢复了死寂。
惨白的灯光下,目之所及一片空荡荡。
有一种人去楼空之后的恐怖感。
鹿枝把整个大厅转了能有七八圈,别说人,连只耗子都没发现。
大厅里也没有发现可以利用的镜子,卫生间的镜子只剩下一块比指甲盖还小的残片,粘在灰扑扑的墙上。
距离下次熄灯还有十分钟。
干脆等熄灯好了,就是这若有若无的香味太勾人了。
她心头起了百八十来次想去找东西吃的冲动,都被她亲手掐灭了。
在完成那件事之前,她是不会“进食”的。
她发过誓的。
她用两团纸巾塞住鼻子,聊胜于无地做着无力的抵抗。
漫长的十分钟终于过去,黑暗来临。
腥臭浓重的味道终于盖过那阵隐隐约约的香味,鹿枝松了口气,提步走进深沉的黑暗里。
陈澄倒在地上,一手死死地按住心口,另一只手用力撑住身体往前爬。
是的,他在爬。
他双腿根本搭不上力,唯一还能动用的只有硕果仅存的左手。
艰难且执着地向前爬。
在他的前面就是一排药柜,上面明明白白地摆着他需要的药品。
还有五米、四米……
“呵呵,你跑啊,怎么不跑了?”
身后响起一个带着戏谑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