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住了,起身跟卫作然相对而立。
“你反对,是也不是?”
卫作然依旧漠然,“是又如何?多方推你上位,若我不阻拦,陛下岂能安心?”
“这么说,是为我?”
“是。”
“好,”傅青淮信,“那从安州回来,路上剑客送我刘巍陟的账册呢?你说你拿走了,我如今也没看见有任何官员因此落马,你是不是骗我?”
“是,”卫作然承认得干脆,“那账册不是我先拿走的。”
闻言,傅青淮愣住,她一味地骗并不是如此。
“那你为何要——”
“为何要认?”卫作然无所谓地轻笑,“因为若有人要入你傅家取你首级便如探囊取物,我担心你知道真相会忧虑伤神,为此耿耿于怀,所以我要你搬出来,我亲自保护。”
听到这里,傅青淮心头的尖锐软化了。
原因竟是如此?
“那账册是、是被谁拿走了?青莲教的人?”
“不论是谁,你管得太多了,我必须阻止你。”
傅青淮低头,“你明知道那里面的东西能顺藤摸瓜找出潜藏在京中的青莲教,你们东厂的使命就是要跟铲除青莲教。”
“你要学的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