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来要债的,阿爹没有钱还债,要卖了南桃,只是那个时候的南桃面黄肌瘦,浑身没有二两肉,在那群人眼里还不如一只狗值钱,他们瞧不上,砍了阿爹的一只手,又给他指了条生路。
他欠的钱是还不上了,除非他帮他们去拐个孩子到山里来。
如果他办不到,那下次被砍掉的就不是他的手了。
那群人个个都是梳的油光铮亮的大背头,全是不好惹的主儿,阿爹求爷爷告奶奶,磕烂了头保证自己肯定能拐来那孩子。
那个孩子就是陆野。
阿爹是八月初一挂着根断手出门的,八月十五就回来了,晃晃悠悠的牛车载来了年仅五岁的陆野。
他懵懵懂懂的,被阿爹拽下牛车丢在了南桃面前,摔疼了也没哭,反而看到南桃因为没有及时拿绳子将他捆住而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后上前来抱抱她,看着她鼓肿起来的脸颊,还要给她呼呼。
那时候南桃只是冷冷的推开了他,骂了一声傻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