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么做,小姐,”他热切地说;“永远不要把好酒浪费到清洗上。”
杯子就在我们身边的墙上。奥斯瓦尔德在里面倒满了杜松子酒,把冒着泡沫的杯子递给流浪汉,为此他不得不趴在墙上。
那个流浪汉真的非常有礼貌,一个出身低微但人品高尚的人,而且还是个男子汉,这是我们后来发现的。他在喝酒前说:“祝你们健康!”。接着他就一仰而尽。
“我敢发誓,我刚才真是口渴,”他说。“是什么东西似乎没什么紧要的,在这种天气里,是不是?只要是湿的东西就行。谢谢你们。”
“你太客气了,”多拉说;“我很高兴你喜欢它。”
“喜欢它?”他说。“我认为你并不知道口渴是怎么回事儿。有免费学校、免费图书馆,还有免费洗澡和洗衣房等等等等!为什么没人创办免费饮料呢?他会是一个英雄,一定会。我会在一周的任何一天里为他投票。要是你们不反对,我想坐一会儿,抽支烟。”
他在草地上坐下来,开始抽烟。我们问了些有关他自己的问题,他告诉我们他的许多内心的哀愁,特别现在没有工作给一个诚实的人做。最后在讲述曾经工作过的一个礼拜室的经历时,他打起了瞌睡,那个礼拜室对他可不像他对它们或它那样公正诚实(我不知道礼拜室是复数还是单数),然后我们就回家了。不过在回家前我们召开了个紧急会议,把所有随身带的钱收集起来(一共九便士半),包在迪克口袋里的一个旧信封里,轻轻地放在可怜的流浪汉那一起一伏的身上,他穿着马甲,睡着了。这样,他醒来后就可以看到信封。我们做这事的时候,狗们一声也没叫,因此我们明白它们也相信他虽然贫穷,但却诚实,我们常常发现,在此类事情上相信它们的话是保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