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对,现在让我跟他说话。”
拉斯洛把双方无线电放到我的嘴前。“喂!”我说。
“将你太太的尸体捐赠给医院做为研究或移植之用的文件都准备好了,先生,你现在能不能和拉斯洛警官一起回来?”
“不。”
“如果你觉得回到这儿会令你难过,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找个别的地方让你签名?”
“随你们怎么处置她的尸体,我不想再碰触任何与她有关的事情。我不再提起她的名字,不回去我们的公寓,我们的车就让它在街上生锈,直到有人来拖走。这只表,她买给我的,她自己也戴过几次。”我把它丢出窗外。
“你为什么不把它递到后面来呢?”坐在我后面的男士说。
“这些衣服,有些是她买的,而每一件她都缝补过。”我脱掉夹克、领带、衬衫和长裤,抛出窗外。
“注意,”拉斯洛说:“我只是医院的安全警卫,有一副手铐,我不想用来对付你,因为我们在一辆公共汽车上,也因为你才经历的伤痛,但拜托你平静下来。”
“这内衣是我自己昨天买的,”我对他说:“我需要一套新的。她没摸过也没看到过的,所以我可以继续穿着。但这双鞋得扔掉,她使用在廉价商店买来的修鞋器钉上这鞋跟。”我脱下鞋子,从车窗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