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濬啊丘濬,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
刘文泰,你会羞愧吗?正如鲁迅所说,中国人的事,做事的不可恨,帮闲的最可恨。丘濬和王恕,论人品都是正人君子,论关系也并没有深仇大恨,却总因为有你们这些“巴儿狗”在,最终闹得这个结局:一个含冤而去,一个背骂而死。
这场斗争,没有胜利者。
同样是性格决定命运,“弘治三君子”里的第二个人——兵部尚书马文升,命运却比王恕好多了。
如果把弘治朝初期的大明帝国比作一个久病缠身的病号,那么朱祐樘就是治疗这个病号的主治医师,底下的臣工都是各负其责的医生:怀恩是负责割太监问题这个瘤子的,王恕是负责割吏治问题这个瘤子的,都还算是专职,马文升却累得多,他既要割官场的瘤子,也要治背上的那个毒疮:国防问题。
马文升与王恕一样,他在弘治朝以前也大大有名,原因却和王恕不同:他一直在替人擦屁股。
官场上的擦屁股,就是指别人做了错事,闹出了乱子,由另一个人出来收拾局面。这种人当然倒霉:擦干净了,你未必有功;擦不干净,黑锅你跑不了,马文升就这么倒霉了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