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某一天──
大半夜的,江贺礼被下人喊醒了,他人还没清醒,就听见裴慕乔硬闯进来的声音。
看着那满身寒意的人,江贺礼知道,他今晚又睡不好了。
“你有病吧,怎么每次从皇宫出来都要顺路来揍我一顿?”
不知道是他哪个字、或者哪个标点符号说得不合裴慕乔心意了,这人又冲上来提着他的衣领。
“你凭什么能置身事外!”裴慕乔每次打他之前都会饱含愤恨地问这么一句话。
“谁置身事外了,我现在不是被你薅回来了,你还想怎样?”
江贺礼不满地皱起了眉,要说愤恨,那他也恨。
这人老是一副阴暗消极的样子,就好像这个世界都欠他一样。
但是江贺礼脑子很清醒,他一只手慢慢掰开裴慕乔的手,慢悠悠地来上了一句:“拒绝道德绑架,咱就摊开说说,你一直针对我不就是因为你觉得自己身上压力大?看到我在姜国逍遥快活了你不平衡。”
裴慕乔看着他的眼睛,突然笑了一下。
江贺礼不知其意,但能猜到这不是什么好的笑。
“其实我在姜国过的也不好,你觉得我没有替你分担压力,那我还觉得你锦衣玉食的时候没想到我呢,这样算来,咱俩也算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