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嫌弃咱们家棺材,阿嫂明明画得很好,大家也都很喜欢,画在纸上和画在棺材上又有什么区别。”
沈鹿竹很欣慰地笑了:“阿礼说的一点错都没有,画画这件事哪有什么高低贵贱,只要你喜欢,又不妨碍别人,那在纸上还是在棺材上又有什么分别。”
“那阿嫂为何还要我拜他为师?”
“有句话叫,取其精华去其糟粕,阿礼可听说过?”
褚礼摇了摇头:“没有。”
“咱们拜师学的是梁先生的绘画技艺,也可以学他对绘画这件事的热爱,还有他的热心肠,哪有人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好的咱们就虚心请教,不好的引以为戒就是。”
三日后,褚家早早就准备好了拜师的一应流程,邀请了相熟的街坊邻居,来做见证,只等着时辰一到,梁怀仁登门。
拜师仪式,定在巳时三刻开始,巳时刚到,褚家敞开的院门前,就来了一位身穿黛色长袍的男人,守在门边的薛长山瞧着这人有些脸生,还以为是走错了的顾客,忙上前询问:“买东西的话,到两边铺子就成,您是想买什么,纸钱还是纸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