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也就想到了盛爱颐。既然宋子文对盛爱颐旧情不断,那么盛爱颐就可以左右宋子文。
盛老四一家能来的都来了,老的夫人,少的夫人,软磨硬泡,撒泼打赖,甚至长跪不起,反正你盛七现在手心里攥着一条人命,你要是不张口求宋子文,那么你就是直接逼死亲侄子的罪魁祸首。
盛爱颐有多委屈,当初她对上门谢罪的他那么决绝,如今又张口求救,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可是看着亲侄子入狱受苦,她也心疼,更何况她也担当不起害死侄子的罪名。尽管有苦难言,但如今也得放下尊严了。
她无法衡量她在他心中到底有多大分量,她始终担心他会怀恨在心。如果那样,那自己张口就会自讨没趣。那时候不但她的颜面尽失,就是盛家对她的厚望,她也要尽数辜负。
因此,她对求情的人说:“电话只打一次,成就成,不成就算了。”一次就够了,旁观的人,谁看不出他对她的旧情不忘。
电话打过去,尽管她是语无伦次,可是宋子文却很快了然于胸。捧着电话,听着他的声音,这盛七小姐,此时也是心跳加快,那种感觉难以述说。
他爽快地答应了,可是她还是难以相信,她害怕这又是另一个假意应酬,就像他曾经的背信弃义。她干脆一横心,苛刻地提出:“我想明天中午跟我侄子吃饭。”
快刀快斩,如果今天是谎言,明天就能见分晓,这痛,也不过是一夜的折磨。总比那漫长的等待,一边幻想,一边又推掉幻想,让人来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