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胜捻着手中的佛串子,“你可知道,大不敬之罪,足以丢你半条命。”
“知道!”苏幕跪地,“苏幕甘愿承受。”
哪怕,太子有心护她,但……对苏幕而言,太子的危险性,远胜过那些阴谋诡计和勾心斗角。
栾胜眸色沉冷,“皮肉受苦,你还没吃够吗?”
“士可杀,不可辱。”苏幕垂着眼帘。
这话,她以前从不敢想,也不敢说。
因为所有人都告诉她,奴才就是奴才,身为奴才……就该是受辱的命,不能有任何的反抗与抵触。
可现在,她直起腰杆告诉他,不可辱。
“你在为沈东湛守节!”栾胜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苏幕掖紧袖中手,沉默不语。
“苏幕!”栾胜陡然弯腰,钳住她精致的下颚,迫使她不得不抬头迎上他的冷眸,“从前那个杀伐决断,心狠手辣的苏幕去哪了?我们这种人一旦动了情,便离死不远,因为一个男人,你把自己搞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