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放下手中狼毫,随口问。
“渤州衙役都将流犯当奴隶发卖?”
“回王爷,属下近来调查渤州各方势力,发现渤州府衙与‘万佳拍奴坊’确实多有往来。
府衙将流至此地流犯的流籍抹去,随意弄个流犯死亡的公文糊弄。
流犯流放,本就九死一生,无人会怀疑。
他们再将流犯当作奴隶卖出,从中牟利。”
“可知万佳背后之人是谁?”
“那人从未露过面,暂未查到。”
宫玺怒捶桌面。
边疆本就荒凉,人烟稀少,若流犯不种,北疆无法自给自足,他如何发展壮大?
可他初来乍到,此事急不得。
他转移目标。
“乌金山情况如何?”
“王汪汪花二十万金买了一个美艳奴隶,万佳附赠了姚家人……”时年对宫玺低声耳语。
宫玺握紧双拳,关节捏得“咯吱”作响。
他眼神阴鸷,厉声吩咐。
“备马,本王要亲自去趟‘乌金山’。”
时年轻声劝告。
“王爷,今日年三十,您好歹歇一歇,过完年再去不迟。”
“本王行事,何时需要你来教?”
宫玺隐忍怒气。
听得时年方才所言之事,他也不知为何,内心极其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