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她正在竭力思索对策。
那夜天色太黑,她并不能完全确认少年究竟是真看到了她,还是在虚张声势。
她甚至不敢去想,倘若她真承认了,而那少年又压根没看到她,将会发生怎样的事。
以及,她若是否认了,少年却是实打实地看到了她,她又该如何圆回这个谎。
这些问题想得她脑仁一阵阵发疼,偏生那少年又正虎视眈眈盯着她,她无法在这个问题上耗费太多的时间,无奈之下,她索性豁出去了,道:“五日前的那个晚上我和往常一样,早早喝完粥就躺下睡了,所以你为何说我在躲?”
少年依旧皮笑肉不笑盯着阿茕,懒懒道了两个字:“是吗?”
考验阿茕演技的时刻到了,她一副遭人诬陷的悲愤模样,毫不畏惧地回视少年的眼睛,气势汹汹道:“你这什么语气?我既没做贼,又无梦游的恶习,究竟睡没睡你难道还能比我更清楚?”
阿茕这番话倒是说得颇有几分气势,以至于少年还真垂下眼眸去沉思了一番。